被囧死的小白兔

停车场+自汉化堆放处

【连若】堕

*现代AU

*人类连x妖怪若

*猎奇设定有

*努力不OOC

*后半段飙车注意

*副cp:可能含少量酒茨(可当作友情向来看)

 

 

达尔文的进化论提出,“适者生存”。正因如此,自然界中的大多物种,都进化出了最适应于自身繁衍的一套方式。

那么,相对于某些苟延残喘的濒危种来说,作为这个星球当今的霸主——人类,生存繁衍自然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是否因为太过于容易,人类才进化出了“恋爱”这一阶段?

若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种群中的雌雄个体,在繁殖后代之前都要经过这一漫长的、从相识相知到两情相悦的磨合期,恐怕用不了多久,地球上的物种也已经所剩无几。

那么,人类“恋爱”的对象,又是否局限于同类中的异性个体?外貌、性别、甚至种族,只要灵魂纯净,这一切又是否重要?

“爱情”,究竟是精神,还是肉体的概念?

 

01

 

……无论如何,自己已注定被剥夺了如常人般享受“爱情”的权利。

收回弥散的思绪,青年涣散的目光再次聚焦。他眨了眨眼,让睑板腺分泌出的液体给予干涩的眼球些许滋润。他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他所处的、这个看上去像是魔窟一般的地方,是A大内部的某个讲堂。本应是教授所站的位置上,站着一只——他不知该用什么量词,更确切地说,是一坨?长着硕大肉瘤的、黑乎乎的怪物。怪物晃动着它的长鼻,口中发出一连串尖锐而难以辨认的音节。它似乎十分沉迷于自己的授课,背上几根长长的触手也随着它“讲课”的频率在空气中摇头晃脑。

青年侧了侧身,总算在那堆古怪的音节中勉强分辨出只言片语来。

“达尔文提出的天择与性择,在生命科学中是……。除了生物学之外,他的理论对人类学、心理学以及……来说也……。”

青年削尖了耳朵,也只能模糊地听到这些。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他放弃地靠住了身后的座椅,抬头望向白净而空旷的穹顶——他这一天大多是这样来消磨时间的。

忽然,耳边微弱的噪音变得一下嘈杂起来。原本坐在他身旁的、一团团模糊的影子开始变形——应该是下课了。

一目连脱力地起身,朝着黑影们潮水般涌去的哪个方向迈开步子。他的神态空洞而木讷,僵硬的动作使他看上去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

“啪嗒!”

左肩忽然被什么物体以不小的力道猛击了一下。身材高挑却瘦削、面容苍白的青年缓缓扭过脑袋——在他仅剩的左眼中,那是一只青紫中透着黑色、长着约半指长弯钩状指甲的鬼手。

青年木然的瞳仁里闪过一丝惊惶,条件反射性地甩开了那只令人感到极度不适的肢体。

“就那么厌恶与他人的肢体接触吗?你究竟怎么了,连?”

一张令人作呕的脸在青年眼前倏地放大。怪物铜铃似的一对大眼几乎不见眼白,毛发蓬乱,扭曲的五官以一种极度不适的姿态纠结在一处。那怪物似乎正急于传达什么,嗫嚅着的嘴皮翻卷开,露出一对白森森的獠牙。

生理上的厌恶迫使一目连闭上了眼睛。他当然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什么怪物。先前搭在自己身上的,也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人类的手。它属于与自己同一所高中出身、并同样就读于A大生物系的茨木,甚至由于俊朗不凡的外貌还被私下里偷偷评为系草。不过,在其本人眼中,似乎没有什么比他的“挚友”(他单方面这么称呼酒吞)更重要的存在了。

“明天就是挚友出国留学,远走他乡的日子了!今晚为挚友准备了饯别宴,就在学校旁边的大江山酒楼,座位已经订好啦!这回我请客!”

茨木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一台破旧的老式收音机中发出的,模糊、刺耳、嘶哑。一目连花了几秒钟,才理解了他所要表达的意思。虽然对方的嗓音传到他耳中已经完全变了模样,但他不难想象出,对方说这番话时语调中的兴奋。他费力地眨眨眼睛,努力将自己脑海里“茨木”的形象,与眼前的怪物重叠起来。

“……谢谢你的好意,可惜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就先……告辞了。抱歉。”

一目连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后,深深鞠了一躬,就低下头逃也似地离开了。

“什么?!难道说,你这家伙丝毫没把挚友放在眼里……喂!你的笔吗?”

笔的主人早已走远,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愿听茨木的喊话。

“嘁……”热脸贴了冷屁股的茨木泄气地瘫坐在尚存余温的座位上,百无聊赖地把玩那支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位素来温柔且善解人意的旧识最近究竟是怎么了。刚才一目连望向自己的眼神,完全就是看到了污秽之物一般。以这幅态度对自己的,除了挚友偶尔的不耐烦,也就是他了……但他似乎对于所有人,都是这种态度。

“对了,上星期青行灯生日聚会那次,唯一一个没来的也是他。真是不知道那人在想些什么,问他的时候也总是三缄其口。”茨木嘀咕。

“啊!我知道了!!”留着白色长发的青年恍然大悟地一拍脑门,“一定是那家伙瞒着我们,偷偷谈了女朋友!敢情那小子心急火燎跟他马子约会去呢!平时扮出一副草食系的嘴脸,没想到居然比我和挚友还……哼,说不定挚友此行回来,就有好几个G-cup洋妞追着他的飞机一道回来了呢!毕竟吾的挚友是那么性感成熟又魅力十足的男人!”

茨木陶醉地闭上双眼,想象了下酒吞左拥右抱几个火辣洋妞的场景。……为什么,他竟会觉得有些不爽呢?

 

直到一路低着头走出校门,一目连还有些心虚地朝身后瞥了一眼。茨木没有不依不饶地纠缠上来。一种巨大的愧疚感袭上心头。如果可以,他并不想以这个态度对待茨木,再怎么说,他对自己也算得上是熟人。不,不要说是茨木,哪怕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也绝不应该用这般无礼的态度生硬地回绝对方。他想转身回去和对方道歉,双腿却像中了邪一般往另一个方向迈步。也是呢,他自嘲地轻笑一声。就算自己再次站在茨木面前,自己也不一定能认得出他——毕竟,在他眼中,那些在身边攒动着、本应被称为“人类”的生物,看起来并无二致。而他刚才之所以能准确判断出那“人”的身份,也只是凭记忆和推理而已。

——他也许,再也无法以惯常的姿态,与昔日好友们相处了吧。

电车的车厢有节奏地摇晃着。这段早已烂熟于心的路程此刻在他眼里,却显得十分陌生。一目连将自己藏在角落里,脸朝车厢壁,斜倚墙站着。他庆幸这个点下班的人并不多,他还有余地尽量避免与那些他并不想接触的生物的正面对峙,就像自己这一个月以来一直做的那样。

他清楚,起了异变的只是自己,而非这个世界。无论是西装革履的白领,花枝招展的妙龄女郎,天真活泼的孩童,陌生的人或熟悉的人,男女老少在他眼中均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妖物模样。尽管在他们眼中自己是同类,但一目连却不得不与他们保持着距离,同时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就像一个梦魇。有时,他无法辨别自己所处的世界究竟是真,是幻,但哪怕他闭上眼,那些妖物依旧在他的眼前盘桓着。它们晃动,张牙舞爪,或是发出咯咯咯令人汗毛倒竖的怪声。当他再次睁开眼,世界依旧是扭曲的模样。

不知是谁与自己,却又偏偏是自己,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一目连神态木然地下了电车。有意躲避一切人流密集的地方,他的脚步变得有力和坚定起来。

如果没有那个小家伙的存在,恐怕自己早已攀上校园中央那座高耸的钟楼,与这个自己本已无丝毫留恋的世界告别了吧。

“我回来了。”

有些古旧的木门被推开时发出“吱呀”声。迎接一目连的是一串木屐踩在地上发出的悦耳声音。这声音对一目连来说,宛若天籁。

“欢迎回来哦,连。”

仿佛被蜜糖浸润过、独属于少年的、尚显青涩稚嫩的嗓音,毫无遮拦地从走廊那头传来。对一目连来说,这是恍如隔世一般,真真切切属于人类的声音。

独目青年的脸上首次露出笑容。他放下手中拎的便当盒:“给你带了团子。你上次点名说那家店最合你的口味。”

“哇!真的吗?!”木屐发出的乐音兴奋起来,噔噔几步跑到一目连跟前。少年姣好的眉目就像他的嗓音那般甜美。高大的青年微笑着摸摸贪吃的小家伙乱糟糟的金发,转身关上身后的大门。

一目连目送少年捧着他最喜欢的食物坐到餐桌旁,小心翼翼地揭开包装盒取出一串,放在嘴边轻轻吹着气。他宠溺的眼神中带上一丝无奈:“般若,这么冷的天只穿这么一点的话,会着凉生病的。告诉过你多少次了……”

被唤作般若的金发少年动作有一瞬间的迟疑,接着就像没听见一样,将手中蘸着酱汁的团子送入口中。在这个外出需要裹紧羽绒大衣的日子里,般若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素色睡袍——那显然是属于一目连的物件,过长的袖口以及遮住臀部的下摆便是证明。除此之外,便再无他物。只着一双木屐的纤细小腿在未遮桌布的桌面下恣意晃荡,两股间的春色若隐若现(每次一目连要求他穿上内裤都被拒绝)。即使身处开了暖气的温暖室内,这样穿也未免太过奢侈了些。

一阵满足的咀嚼声后,般若才含混不清地开了口。

“我不是人类哦。……所以人类的冷、热什么的,我是感觉不到的唔。”

但再怎么样,这么看着也真叫人觉得担心。一目连叹了口气,默默走进里屋拿了件有着一圈毛绒绒帽沿的卫衣披在了正大快朵颐的小家伙身上。

不是人类……吗。这或许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在一目连仅剩的左眼里,般若是唯一以人类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的存在。那么,般若到底是什么?

对于般若的说辞,一目连不是没有质疑过。但他并不想深入追究这少年的身份,或是质问他为何会谜一般闯入自己的生活。不管怎么说,般若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上天的怜悯,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所以,无论般若是什么东西,他原先的模样如何,对一目连来说都不重要。

“况且,这样穿的话,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不也方便多了吗?”



【非常时期 所有外链一律删除_(:з」∠)_】



没错用了沙耶之歌的设定【】无论如何这个梗简直太适合连若这对了!况且游戏中男主的CV还是光叔ww

不过这篇不会像原作游戏那么玻璃渣,一定会HE的【大概会走分支结局】

啊……我果然一点也不擅长正剧【捂脸

虽然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下文就是了……_(:з」∠)_

 

神明大人和小蜜糖真可爱啊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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